结婚的床是借来的
我出生在一个钱少孩子多的贫困农家,但我从小要强,不认命。20岁那年,我怀揣几十块钱来到城里,做了两年小生意,省吃俭用地过了两年,好不容易攒下了8000块钱。22岁那年,经人介绍我认识了现在的老公浪空(化名),当时,他在一家摩托车修理店当修理工。浪空不善言谈,给我的印象是非常老实本分,但为人很义气。每次朋友们三五成群地出去玩,最后抢着付账的总是他。我对他还比较满意,唯一遗憾的是他比我小两岁。
那年年底,我们就结婚了。说我家穷,没想到他家比我家更穷。我们结婚时,什么家具也没置办,唯独置办了一张必不可少的床,可是,那张床却是借来的。婚宴的酒席也是赊来的。我用自己攒下的钱给自己办了点铺的盖的等嫁妆。这就算把婚结了。
结婚不到一个月就是年关了,讨债的都找上门来了。我只好把自己办嫁妆剩下的一点钱全拿出来还了债。
女儿出生后,多了一张嘴,日子更难过了。我只好出来做早点、开“麻木”。女儿2岁后,我们终于积攒了一点钱自己开了家摩托车修理店,日子渐渐好过了。
又过了两年,我们建起了一栋两层的小楼房,装修时还请了专业设计人员设计。当时,我们那栋漂亮的房子不知羡慕倒多少人。
新房建起后,我们又有了个儿子。按说应该更让人羡慕了,可是,自从我怀上儿子,我的苦难就开始了。
他把性病带回了家
在我怀儿子第四个月时,竟查出染上了梅毒,这个脏病当然是浪空带回来的。医生说,如果不及时治疗,梅毒会传给胎儿,我含悲蒙垢地接受了昂贵的治疗。
原来,浪空经常背着我去那些藏污纳垢的洗头屋,他的性病就是从那里染来的。就在我儿子出生前十天,他还去一个镇上嫖娼,被派出所抓去罚了3000多元。
儿子出生后,连续三年的噩梦令我痛不欲生。那三年里,我以前攒下的一点积蓄全花在了治病上,每隔两三个月我们就要复发一次。每次他发现自己染上了性病就背着我偷偷去小诊所打两针,直到我发现我也被他传染上了,他才不得不承认。就这样周而复始,治愈了又患,患了再治,我真是生不如死,不是为了两个孩子,我真不想活了。
2002年,我下决心又盘了个钢材店,经济上突然翻了身。从那时起,浪空也许是被性病整怕了,再也不找小姐了。
可是,手上刚刚有了点钱,他却又包养一个19岁的小情人。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,唯独我这个蠢女人整天就知道拼死拼活做生意挣钱,完全被蒙在鼓里。
按摩女打上门来了
从我做钢材生意开始,浪空总是晚上打扮得光光鲜鲜地出门,有时深更半夜才回来,有时干脆夜不归宿。我问他,他总是说打牌去了。因为每天顾客盈门,生意好得不得了,我忙得顾不上追究。
直到2005年7月的一天,我刚进门就听见浪空在有说有笑地打电话,当我推开门时,他神情慌张地将手机藏了起来,还说:“你怎么像个鬼魂一样,说去进货怎么突然又回来了?”我料定他的电话里有“鬼”,要他的手机,他竟然“啪”地一下将买来不到三天的新手机摔了个粉碎。
我决定一查到底。不查不知道,一查吓一跳,他竟然同时在与两个女人周旋。我拨其中一个女人的电话,她一听是我,就拒接。我又拨了另一个叫艳燕(化名)的女人的电话,她很爽快地接了电话。我对她说我跟浪空有一对可爱的儿女,求她离开浪空。谁知她竟然说:“他有一对儿女我知道,可是你们没有感情,他说他不爱你,跟你在一起只是行尸走肉。我是无论如何不会离开他的,我从19岁就跟他在一起,这事我所有的朋友都知道,他的朋友也都知道。”艳燕还故意向我炫耀:“今年我生日那天,他给我庆祝,带我出去玩,一口气给我买了3000多元的衣服,他一个星期之内就给我买了两部手机,第一部是我们一起去买的,可是过了三天我就弄丢了,他知道后连忙买了一部新手机托朋友送过来。他对你有这么好吗?你以为他把你当什么?告诉你吧,他只是把你当成一部会赚钱的机器而已。”我越听越怄气,骂了几句就挂了电话。
艳燕说的那一番话虽然猖狂,但却对我如醍醐灌顶:是的,浪空从来没把我当成应该疼应该爱的女人,他只是把我当成为他拼命赚钱的一部机器。我跟了他12年,他从来不知道我的生日是哪天,我病了他不闻不问。他对外面的女人却那么好。
胜楠不好意思地问我:“我是不是太没女人味了?你看我晒得这么黑。我问过老公,他说我比男人还男人,所以他也用不着惜香怜玉的。”我对胜楠说,她这种健美气质其实也挺好,女人味并不一定就是小女人态。她丈夫滥情的责任不在她。她感激地望着我笑笑。()
跟艳燕通过电话后,我心平气和地和浪空谈了谈,问他跟艳燕究竟是玩玩,还是动了真感情。他一五一十地说了:“我们是在一个按摩院认识的,她年轻又活泼,让我很开心。当初我们只是玩玩而已,这三年来,我在她身上花了六七万元,现在,我想甩脱她,已经甩不脱了。”
此后的几天,那个艳燕经常打电话来纠缠、威胁我,猖狂得很,她说:“如果他再不接我电话,不来见我,我就跑到你们钢材店去找他,要他当面给我说清楚。”唉!她哪里知道,我老公想甩掉她,并不是因为我,而是因为他又勾搭上了新欢。
我被艳燕纠缠得没办法,就约她出来谈谈,结果是两人抱在一起厮打起来。艳燕狼狈而逃时,还扬言不会放过我的两个孩子。
他割舍不了那些野花野草
后来,我经过一番明察暗访,浪空的新欢也慢慢浮出了水面。原来,竟是经常跟我们一起打牌的可俊(化名),那天浪空被我碰到有说有笑地打电话,正是在跟可俊调情。
可俊的婚姻很不幸,心灰意冷,借打牌消愁,没有钱就到处借。有一次,输光了,牌打不下去了,正好我老公在,他本来就出手大方,见可俊楚楚可怜,便大方地说:“没钱只管找我借。”从此,可俊便经常找我老公借钱,当然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。两人由借钱就开始暧昧起来了。
我的心早被浪空伤透了,现在,脸也被他丢尽了。我没法在家乡待下去了,只好放弃那边做得很成熟了的市场,来人生地不熟的武汉做生意。
我以为,远离了那个环境,他应该会跟那两个女人断了联系,哪知他一直牵挂着那两个女人。他经常在半夜偷偷给她们打电话、发短信,怕我发现,他可谓挖空了心思,把手机藏在鞋子里,藏在衣柜里,调到无声状态,还设了密码。为了阻断他跟她们的联系,我给他换了一个又一个号,还是无济于事。
以前我总是检讨自己不够温柔,缺少女人味,现在,我再也不想检讨我自己了。我身心俱疲,也玩不动跟他的这种猫捉老鼠游戏了,我只想尽快跟他离婚。离了婚,他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,就算他把所有家当都给那些女人也与我无关了。